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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 第 150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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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50 章

第150章小J情

下了電車後, 陸守儼和初挽一起回去機關大院,進院子的時候,他還和門崗門衛打了個招呼, 把提過來的特產送給門衛, 門衛感激不盡, 他還和人聊了幾句。

進了樓房單元門後,又過去給傳達室阿姨送了特產,說了幾句話, 一切都看上去從容不迫。

初挽也就耐心地陪著,反正他說什麽, 她就聽著, 偶爾應景地笑著點頭。

傳達室阿姨多少有些邀功的意思,說起平時給初挽順手收衣服收被子, 或者什麽的, 細細碎碎說了不少,陸守儼都耐心地聽著。

初挽便覺得, 那阿姨仿佛一個學校老師, 她在向家長告狀這學生平時怎麽不會打理自己生活。

陸守儼聽著,無奈笑,看她一眼, 之後感激地道:“阿姨,平時麻煩你多操心了。”

那阿姨忙笑著道:“應該的, 都是應該的!小初是個有本事的, 太有本事了, 這些小事估計顧不上, 我可不得多操心。”

這麽聊了一會, 陸守儼才帶著初挽上樓。

踩著洋石灰樓梯往上走的時候, 陸守儼還擡起手,略握著她的手腕扶著她。

初挽擡眼,看他。

陸守儼便感覺,她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分明有些小埋怨。

他低聲問:“怎麽了?”

初挽:“搞得好像我離了你沒法過日子一樣!”

陸守儼揚眉,眸中帶著一絲笑:“我說什麽了嗎?”

初挽:“好像沒說什麽,又好像全都說了。”

總之他一來,那種家長來檢閱家裏小孩日子過得怎麽樣的派頭,可真是足足的。

陸守儼道:“我看看你把自己照顧得怎麽樣,也好放心讓你去新疆。”

初挽:“你不放心又能怎麽樣,反正你忙得很,顧不上我。”

陸守儼:“要不這樣吧,我幹脆申請臨時調到新疆去得了?”

初挽嘟噥:“胡說什麽呢。”

陸守儼便不提了,當然也只能說說,辦事沒這麽辦的,再說也就四個月,等調令下來,她估計已經回來了。

兩個人就這麽不疾不徐地上了樓,到了三樓,卻見過道裏鍋碗瓢盆正是熱鬧的時候,周日大家起來得晚,又是大人又是小孩的,拉扯著才吃了飯洗碗刷鍋,水房都是人,東家長西家短的,一股子煙火味。

陸守儼便把帶來的石原特產分給大家夥,大家一個個自然高興,問起來他工作情況,也有幾個單位同事見到他,和他打招呼,說起這個那個的。

陸守儼對初挽道:“你不是還要看書,先進屋吧,我和韓同志聊幾句。”

初挽聽著,樂得輕松,笑著和那幾個同事打了招呼,也就先進屋了。

進屋後,她不免嘆息,看了看家裏,那被自己胡亂疊起來的被子,還有床頭放著的幾本書,以及書桌上擺著的筆記本和鋼筆。

她忙四處收拾了一把,好歹看著齊整一些,不然他肯定看著不像樣。

平時他在,每天都會收拾下,家裏就格外齊整,他不在,她偶爾想起來收拾,一下子就看著很隨意了,他那樣的人,肯定看不入眼。

她正收拾著,突然,門開了。

初挽正把一卷草稿紙薅齊整,聽到這個,動作頓了下,有些心虛地看過去。

男人進屋,關上門,就那麽看著她。

初挽的臉便慢慢紅了。

他看著她面上逐漸暈染上的紅潮,氣定神閑:“這麽忙?”

初挽哼了聲,心理狀態很快從沒有底氣的心虛到理直氣壯:“沒你忙。”

說完,她也就不管了,把那摞草稿紙胡亂揉了揉,扔進旁邊的垃圾桶。

很是破罐子破摔。

陸守儼看著她那樣子,黑眸間便慢慢泛起笑來。

初挽臉紅,便氣鼓鼓的:“你笑什麽……”

陸守儼:“不過是草稿紙而已,扔就扔了吧,只要別把被子這麽揉著扔了就行。”

初挽:“我又不是傻。”

陸守儼笑看著她:“過來。”

初挽根本不動步:“幹嘛……”

陸守儼便邁步,走到她面前。

他生得頎長,身高壓倒性優勢,站在她面前,頓時把她籠罩住。

初挽仰臉看過去,卻見他一貫沈靜的眸子已經異常濃烈。

幾乎就在視線相觸的那一瞬間,她便被燙得心都酥了。

房間的空氣瞬間變熱,時間仿佛凝固起來,她身子微微靠住背後的書架,有一本硬殼書,輕輕抵在她腰上。

陸守儼臉上表情依然是平靜的,與他眸底激烈的情緒完全割裂開來。

他開口,聲音卻是波瀾不驚:“挽挽,有個問題,我們能不能好好談談?”

初挽狐疑地看著他,想著他該不會又要和自己談去新疆的問題吧?

他之前不是同意了嗎,又要反對?

那肯定不行,他敢提,她肯定要和他惱,把他的問題直接糊回去!

陸守儼看著她那提防的小眼神,卻是好整以暇地問:“我們能不能聊聊,在電車上,你坐在那裏,看著我的時候,心裏在想什麽?”

初挽頓時心虛起來,她想起自己那天馬行空時的胡思亂想,視線落在他凸起的喉結上,便覺口幹舌燥,又覺心猿意馬。

她擡起眸來,緩慢地瞥了他一眼:“想你……不行嗎?”

這麽說的時候,她兩眸水潤,眼神中溢滿了動人的風情。

陸守儼的視線就那麽牢牢地鎖著她,聲音卻是沒什麽起伏:“想我什麽?”

此時,兩個人距離如此之近,呼吸縈繞間,兩個人視線交纏,並不大的房間中,仿佛有火星子劈裏啪啦在迸射,須臾便是烈火燎原之勢。

不過他卻依然這麽克制著,穩穩地把控著他的理智。

初挽便決定給他加一把火,她迎著他的視線,道:“也已江水泛濫,寤寐思且,且可願入江一飲?”

也,且。

含蓄,直白,又露骨。

這些話直接踩在了陸守儼的末梢神經上。

他眸中波濤驟起。

很激烈的吻,帶著男性毋庸置疑的壓制力道。

就在唇舌交纏中,初挽擡起眸來看他,她模糊的視線中,恍惚看到這個男人篤定冷靜的面具已經被徹底撕碎,他整個陷入激烈的渴望中,並試圖宣洩出來。

她有些受不了,喘不過氣來,想躲開歇一下,他卻根本不許,他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她吃掉一樣,不容許她有半點停歇。

她還清楚記得最初他和自己接吻時試探著的那種遲疑疑感,但是現在,盡管兩地分居的他們完全沒有太多練手的機會,他卻已經褪去了最初的生澀。

這個男人是如此出眾,以至於他在各方面都仿佛有著無以倫比的天賦,而在和她接吻上,他更是把這種與生俱來的天賦發揮得淋漓盡致。

過了很久,初挽無力地癱靠在他肩膀上,眼睛已經是花的。

陸守儼攬著她,大掌在她後背輕拍著,像是哄著一個被欺負了的孩子。

“洗一下吧?”他低低地在她耳邊提議。

初挽趴在他肩頭,小口喘著氣。

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。

不過她依然有些惱他。

幾個月沒見了,接下來是長達四個月的漫長分離,他們是新婚夫婦,誰心裏沒數,誰能不想著。

這次他匆忙趕過來,陪她兩天,彼此其實是心照不宣的。

都不願意浪費時間,恨不得每一刻都黏在一起,繾綣場面,要把自己融入到對方中,淋漓盡致地感受對方對自己的渴望。

但是他一路過來,卻是閑庭信步一般,好一番從容不迫,倒仿佛她急巴巴地坐在電車上就開始想他了。

在他面前,她還是很有些小性子,反正這種事,實在不行就戒了,她覺得更急的那個人肯定不應該是她。

於是她趴在他肩膀,慢吞吞地道:“不洗,累了,要不我還是學習吧,你剛說了,我得看書呢。”

陸守儼一聽這話,也是又好氣又好笑:“學?等你去了新疆,你可以一天十四個小時學習,我肯定想管你都沒法管,現在,不許學。”

初挽:“你怎麽這麽不講理!”

說著這話,隔著他的襯衫,她甚至咬了一口。

她現在渾身軟得像棉花,連牙齒都沒什麽力氣,這麽咬了一下後,她便放棄了,根本咬不動。

陸守儼眸色轉深:“你不洗,我幫你。”

說完,徑自把她抱到了洗手間。

********

出洗手間出來的時候,初挽被陸守儼裹上了浴巾,就那麽打橫抱著出來。

初挽舒服得跟貓兒一樣,腳趾頭都是蜷縮著的。

就在陸守儼抱著她走過小小客廳的時候,她恰好在衣櫃穿衣鏡裏看到了自己的樣子。

她濕潤的頭發有些淩亂地散落著,身子被藍白格紋大浴巾包裹著,就那麽被陸守儼打橫抱在懷中。

他真的很高,微微鼓起的臂膀充滿力道,腰部遒勁結實,當他這麽抱著的時候,仿佛抱著一根羽毛那樣輕盈。

陸守儼感覺到她的目光,也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,於是他腳步就停下了。

他看到她細弱的胳膊攬著自己,她胳膊很細,仿佛一擰就斷一樣。

她皮膚也很白,剔透到極致的白,這讓他想起她搜羅的那些瓷器,上等好瓷器泛著瑩潤的釉光,而他的肌膚是偏向被曬過的健康色,這時候顏色對比就格外鮮明。

陸守儼垂眸,看著她,低聲道:“就你這樣的,還想去新疆。”

他說這話,已經沒有阻止的意思,只是拿她很沒有辦法而已。

這麽說著,他已經抱著她進了臥室,把她放到了床上。

他看到浴巾下,她纖弱細白的腳踝露出來,視線便頓在那裏。

她的每一顆指甲都很漂亮,像貝殼,透著粉盈盈的光,而她的腳形狀也很好看,只不過腳底那裏,磨了一些繭子。

他看了好一會,看得初挽蜷起了腳,低聲說:“幹嘛呢?”

她頭發還潮著,這樣多少有些不舒服。

陸守儼便起身,拿來了吹風機,給她吹頭發。

初挽懶懶地坐在那裏,感受著他手指溫柔地穿梭過自己濕漉漉的發,感覺頭發在熱風中慢慢變得柔軟。

等吹好了頭發,陸守儼拿來了保溫杯,給她喝了幾口水,自己也喝了幾口,之後便直接掀開被子上床了。

初挽笑,用腳踢他:“誰讓你上來的!”

陸守儼直接握住了她的腳,牢牢地扣在手掌心裏。

初挽便感覺他手掌心溫熱燙人,想掙紮開,他卻緊握著不放了。

初挽:“放開!”

陸守儼一條腿還穩穩地站在床下,一條腿已經半跪在床上,手裏搞搞地握著她的雙腳,就那麽低首看著她的腳,樣子很認真,像是在做什麽研究。

初挽頓時羞恥得不行了,才洗澡,只裹著浴巾,羞澀讓她下意識踢騰起來。

陸守儼掀起眼,看她。

初挽便覺自己瞬間被那火燙的視線點了穴道,之後,意識到了什麽,裹著浴巾的身子竟然微微顫抖。

陸守儼便高高擡起她的腳,之後俯首下來。

*********

當一切結束,他緊緊都抱著顫抖的她,撫著她的長發,啞聲在她耳邊說:“挽挽,我就是擔心你。”

初挽在他懷裏挪了挪身子,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:“也沒什麽,你不是去過雲南邊境嗎,其實大差不差的吧。”

陸守儼輕嘆:“就因為我知道偏遠地區的辛苦,所以不舍得。”

他淺淺地親她的臉頰:“我怎麽舍得我的挽挽吃那種苦頭。”

初挽聽著,略怔了下,之後,便覺心被輕輕撞了一下,溢出的都是酸軟。

她擡起胳膊來,攬著他的頸子,低聲呢喃著說:“不會有事的。”

陸守儼到底不放心,又聯系了朋友和昔日戰友,最後總算找到一個,是以前參加任務時臨時小組的一名屬下,後來轉業被分配到了和田地區公安局。

陸守儼特意給對方打了電話,提起來這件事,對方一口應承,說民豐是他們和田的東大門,他好幾次過去辦事,那邊也認識幾個人,有什麽事直接打一聲招呼就行。

陸守儼又詳細問起民豐的情況,和對方好生聊了一番,這才掛了電話。

掛上電話後,初挽湊過去,笑著說:“好了好了,這下子你放心了吧!”

陸守儼卻沒說話,黑眸帶著無奈,就那麽看著她。

他太嚴肅了,以至於初挽也收了笑:“怎麽了?”

陸守儼嘆了聲,擡起手,捧著她的臉,仔細端詳了好一番:“我聽他說了那邊的情況,更不舍得了。”

不過不舍得是不舍得,她非要去,也沒辦法。

初挽低聲嘟噥道:“真沒什麽大不了的……”

陸守儼嘆了聲,到底是沒說什麽。

兩天膩歪在一起,自然是心滿意足,不過他那邊工作也緊,兩天後也就離開了。

初挽的申請報告很快審批下來,這次培訓班學員共有二十一名,其中有六個是北京的,到時候大家會一起組隊出發前方民豐。

大家先見了個面,了解彼此的情況,除了初挽宋衛國和夏成槐外,其它普遍年紀大一些,約莫小三十了,也有兩個三十多的,這幾個顯然都成家了,都有些考古經驗,參與過兩個項目。

他們乍看到初挽,也有些意外,畢竟知道這次去新疆民豐,那地方偏遠,沙漠裏,日子煎熬,肯定要吃苦,沒想到竟然還有女同志。

臨出發前,陸守儼還是不放心,三不五時打電話過來,讓她帶著厚棉襖,讓她帶著抹臉油,又讓她帶著這個那個的,各種囑咐。

那天初挽過去老宅,陸老爺子也笑著說:“守儼還給我打電話,問起這件事來,他就是不放心,我說你操心那麽多做什麽,別看那地方偏,也是咱中國的地界,你怕什麽!”

他嘆:“這小子是不是又找了一個以前的屬下幫照看著?也想太多了,我都已經打過招呼了,放心好了,咱們吃不了虧!”

初挽坐在一旁笑:“他總以為我三歲小孩呢!我又不是不懂!”

陸老爺子:“有一句話,叫做關心則亂嘛,守儼就是太惦記著我們挽挽了,這小子啊——”

旁邊馮鷺希也笑:“那可不是,一聽挽挽的事,就急得跟什麽一樣。”

初挽只能從旁笑著不說話。

一時馮鷺希又問起她行李準備得怎麽樣:“這可得好好準備,在家裏想要什麽就是什麽,到了那裏可不一樣。”

初挽:“大嫂,我知道,我提前問了問,該準備的,準備了不少。”

不過陸老爺子聽著依然不放心,又叮囑一番,這個那個的,都讓她帶著:“該帶的都帶著,免得去了那裏受委屈。”

初挽自然都聽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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